散着热气儿呢。
“虽然这公鸡的道行不够,但对付那只小鬼足够了。”安棠沉声道。
她将公鸡血取出来装在碗里,又把一张黄符烧成的灰拌了进去。
周红梅不知安棠的底细,她拉着丈夫的衣袖,很是怀疑道:“李江,你找来的这个小姑娘不会是骗子吧,万一真的是骗子,我儿子他……”
李江打断周红梅的话,他虽也有些怀疑,但眼下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:“试一试腾飞也许能活,若是不试那就是个死。”
他儿子这个状况,怎么可能送去医院医治,恐怕去了医院,医生也会建议他们把李腾飞送到精神科医院看病。
夫妻俩人的音量不大,却刚好能被安棠和陆知宴两人听清楚。
陆知宴问安棠:“有几成把握。”
安棠答:“五成。”
陆知宴还没来得及皱眉,就被安棠伸手点了点眉心:“小舅舅,美人皱眉就不好看了。”
“别担心,若是再加上属鸡人的血,就有七八成的把握。”
安棠蜻蜓点水的一下,快到没有给陆知宴生气发怒的机会,便将手收了回去。
她直直地看向李江,李江被那双黑白纯粹的眼睛看着,拉着妻子周红梅双脚跪地,扑通一声对着安棠磕了一个头:“小先生,你是有大本事的。”
周红梅也是震惊不已,夫妻两人看向安棠的眼神出奇的一致,那虔诚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神。
安棠让两人起身,用水果刀割破了李江的手指,取了几滴血混进碗里,端着那碗站在床头。
“小鬼,你出不出来?”
小鬼这下子是彻底嚣张不起来了,这碗血若是对着李腾飞的额头淋下,他会被魂飞魄散的。
“你想骗我出来然后让我魂飞魄散对不对?我不上你的当,我还没有找到我妈妈,我不出来。”这会儿的小鬼一口一个奶音,软糯可怜。
陆知宴拿过安棠手上的碗,看向小鬼的眼神里没有温度:“你想让她可怜你?你们做鬼的,也这么有心机?”
小鬼在陆知宴的眼神下瑟瑟发抖,不知为什么,他很怕男人,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忌惮和恐惧。
床上的李腾飞忽然大哭了起来,奋力地朝着周红梅的方向看过去,只是说话的声音不是李腾飞的,而是十分稚嫩,带着浓